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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哪里来的傻小子、脑筋不正常,竟敢去惹淮湖船帮!……”
“别瞎说,他才不是傻小子哩。人家可是内翊司的净党!来头可大着呢……”
“内翊司?怪不得那么趾高气昂的,还袒护阉狗!……”
“要不是空桐门那个娘儿腔多事,贺二爷早把那小杂种大卸八块了!……”
“饶是他用剑厉害,又怎是咱们铁拳贺二爷的敌手?……”
几个刚从集市上下来的农夫谈笑着,议论那边发生的事件。
方敬信一行恰好从他们身边经过。听了那些议论,不禁与坐在车辕上的封回雪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色。虽然天下善用剑的少年成千上万,他们的儿子到底是其中之一。
“算算时间,璘儿也该到城里了。”封氏低声道,“该不会……”
“不会,”方敬信摇了摇头,“就算璘儿惹了事,也不可能跟内翊司搅在一起;别忘了他可是最讨厌净族的。”
“那咱们也快点赶去吧。我实在放心不下呢。”
方敬信点头。其实他也很担忧——世间之事,无奇不有,几乎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如果他的女儿可以被声名显赫的孙府悔婚羞辱,那么他的儿子当然也可能被一个地方帮会诬陷——在汉州,“净党”可是个足以压死人的帽子。
他转头对万嫂、方瑢喊话,要他们加快赶车的速度。
应益航对这位连日来的旅伴大感不舍。“其实方贤弟大可不必担心,令郎是我所见过的小辈中言行最稳重的,应该不会……”
“应兄谬赞了。”方敬信简短地回应,并拱手为礼,“咱们靖安府里再会!”
言罢便扬鞭赶马,很快将飞鹰门一行抛在了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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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出手,你就逃走。”
曹经纬突然压低声音说道。
方璘愣了一下。“逃走?我没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