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塞克提的腹腔!
信徒中爆发出尖叫和怒吼。其中一些理智尚存的人必须用尽全力,才能将他们不够冷静的同胞拉住。朱儿阴沉地瞪视着呼延寿没有表情的面孔,脸色比一身绛红短衫更加赤热。“主不会饶恕你的,执令大人,你触犯的是永世不得超生的重罪!”
呼延寿看着她,“犯罪?可笑!是我救了你的主才对,不然的话,仅窝藏谋逆罪犯一项罪名,就够朝廷将这寺庙拆毁十次的。你的主应该感恩于我,感恩于阴天。”
说完,他便转身走出了礼拜堂。陈亦光瞥了朱儿一眼,急忙也跟在后面,此时倒像是一个跟班了。回格尔青年的尸体被随随便便地抬了出去,鲜血洒下一地,腥气扑鼻……
朱儿站在阿里?塞克提的血泊之中,只觉得眼泪不停打转,愤恨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
箫锦楼里,客人稀稀落落,与往日的繁华景象相比,不免显得有些萧索。慕容涵独坐在二楼窗前,一边赏雪一边饮酒——这是他自三年前入京以来养成的习惯。
如今已是最后一次……所以他格外认真,暗自希望能把眼前这片雪景牢牢记在心里。
但美景总是转瞬即逝的。
黑衣净军须臾已至,就像一道污点,突然溅在了原本完美的水墨画上。慕容涵从怀中取出最后的一枚银锭,抛给站在不远处、惊魂未定的小二,“结账!把这些日子欠下的一并结了。”一枚银锭足够买一年掺水冷云红的,而慕容涵不过拖欠了两个月的酒钱,这样的慷慨,使得掌柜即便净军当前,也仍忍不住笑逐颜开。
哪怕只是为这笑容,这样浪费也算值了。慕容涵心想。
笼香卫凌骑冲上了楼来,手中蝉翼刀纷纷出鞘,将慕容涵包围在中间。和书生塞克提不一样,这位“猎物”出身玄元派两大世家之一,几十年前,也曾与“孙方李薛”齐名,仅凭笼香卫不到二十名的下级凌骑,还未必就可令他束手就擒。
然而慕容涵自己却并无拒捕的打算,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