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这混小子是谁?”
朱儿瞟了那被捕的青年一眼。“任他是谁,只要是个乌玛理,就得做完礼拜再走,做完礼拜再死!”
陈亦光正要继续争辩,忽然,身后凌骑纷纷让路,又有一人来到了他身边。
“此人是云山书堂文同锡的弟子:阿里?塞克提,轩名文樾,和他老师一样,都是叛乱的发起者,”呼延寿面无表情地告诉朱儿。这位净族军官的外表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但那却是罗睺塑体神功造成的假象,他真实的年龄,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劝你和你主子都不要多管闲事,把他抓出来,正是太上的懿旨。”
朱儿还想说什么,最后却住了口。她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塞克提是业璇事件的主谋之一,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脱被铲除的命运。而且她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婢女。对陈亦光,尚可借百里秋凰之名狐假虎威一阵;但对同为邓令寒**臣的呼延寿,却再没有置喙的余地了。
此时此刻,她只能咬紧嘴唇,眼睁睁看着那塞克提被净军带走。呼延寿下了命令后,便转身走在前面。
然而,就在他将要跨出门槛之际,却听塞克提大吼一声:“阉狗站住!”,一个扭头,回回青年已像垂死的猛兽一般挣开了净卒的擒拿,朝呼延寿赤手空拳扑去。陈亦光被吓得连忙闪躲,呼延寿却丝毫不避,只将手静静放在了腰间的蝉翼刀柄上。
朱儿尖声制止。但却晚了一步。
蝉翼刀切掉了塞克提抓向呼延寿的右手,连同胳膊、肩膀一起,只在他右胸一侧留了个深红色的血洞。炽热鲜血狂涌而出,溅洒在洁净的地板上,也溅洒在几个离得较近的乌玛理身上,朱儿就是其一。
“执令大人!”她冷冷说道,“你竟敢让神月殿染血?”
呼延寿不答。
此时,在他面前的塞克提已经因疼痛和虚弱满头大汗,跌倒在地,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净族军官大步上前,一脚踢在青年肩上,将之踢得仰躺,随即手起刀落,从小腹起,直划到胸口以下——生生剖开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