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没有让气氛变得太过怪异。
然而就在一行人已经启程,并将那妇人抛在后面之时,却听那妇人的一声哀嚎穿过层层人群,清楚地传到了队伍中间:
“李素芹!你通奸杀夫,丧尽天良,一定不得好死!”
封氏的法器尚未关闭,只觉得耳朵都要震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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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山路,人影渐渐稀少了,策马狂奔一个多时辰,竟然连半点人烟也没见到。
马儿累得全身是汗,琬莘只好放松缰绳,让它缓步前行。四围都是高山深谷,大雪盖着光秃的裸木,天空灰蒙蒙的,只有乌鸦在尖声嘶鸣。这一切都让她心神不定。来时的决心未减,只是掺入了些许恐惧。
我不会回头的,琏宸,死也不会!我要到你身边,听你亲口告诉我真相!
忽闻一声尖啸。琬莘拉住缰绳,四下张望。她的心跳得像祈雨的鼓,手冷得像初结的冰。
而四下里,始终都只是一片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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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马飞奔半日,方璘和李锦棠已经穿过了半个承天府。当他们抵达沙陀镇,坐骑已是大汗淋漓,而骑手则冻红了脸和耳朵。
京城以北的官道以沙陀镇为终点,再往北直至冲灵关,中间都只有些村落。一条平坦大路在此地就要分成四五条,每条都通往关口。谁知道琬莘究竟选的是哪一条呢?方璘二人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沿着大街,逢人便打听。
“这样不是办法!”过了好些时候,一直跟在后面的李锦棠提出,“方姐姐出来得很早,到这里时,估计集市还没大开,不会有太多人见过她的,就算见过也不会有什么印象。”
“怎么会还没大开?我姐到这儿时,至少也得卯时了!”
“你以为这是在你们锦江啊!这里可是轩陆最北边,卯时初刻天还没大亮,况且这镇子也小,集市没必要开那么早。”
方璘对此有些气恼。“那你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