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表哥?”李锦棠瞪大了眼睛,“他不是……”
孙琇宸猛地拉了锦棠的胳膊一下,用力很大,把后者弄疼了,因而尖叫一声打断了自己的话头。“一来了就这么没规矩,问这问那像什么样子?快!跟我去洗把脸,换身衣服再见客人。”说着,已经将这个表妹拉走了,“下次再这样让你姑妈丢脸,我可不饶你!”
“可是琏哥哥分明已经……”李锦棠还想说什么,但话音越来越远,就是封氏也听不清楚了。
方敬信、封回雪夫妇面面相觑,心中的疑窦又加深了一层。
************
直到接风洗尘宴开始,方氏一家才又见到了李锦棠。
此时她已经脱去行路时的装束,换上了一身淡粉色撒花裙衫,乌黑发亮的秀发也仔细洗过,在脑后垂下一根发辫,绕过耳鬓,垂在前胸,上面打着红缎的蝴蝶结。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方璘还以为见到了传说中的“假小子”,现在看来,倒也是正经大家闺秀的模样。而且行为举止也明显更规矩了,沉默寡言之处,几乎不与琬莘相让。孙家本还有一个女儿闺名茵珠,此时到净玄坛参拜去了,还要两日才回来,因此不在席上。
“事出突然,大夫诊断说是痰症,急火攻心所致,”宴席上,李氏娓娓道出了孙时雨病卒的经过,“合家老小也没了主意。当时有一姓渊的台昭庸医,开了方子,我便派人去抓药,结果吃过汤药后,先夫当晚就去了!问过宫里的御医,才知那方子应了‘十八反’,不对症便有性命之虞……我也差了人去捉那姓渊的,却到现在也没结果。飞来横祸,已是猝不及防,更兼有诸般丧事,结果就忘记通知贤弟了。得罪之处,还望贤弟见谅。”
“嫂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方敬信疲惫地回答,“师兄去得如此突然,嫂夫人独立支撑,也实在不易了……”
“要说‘独立支撑’可当不起,”李氏浅笑道,“幸有这三位族中长者诸般帮扶,我才过得了这一难关。”
孙云翔三人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