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一出病房的门我就觉得眼睛干涩,可我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又跑到大夫的办公室,询问我妈的具体情况。大夫的神色很凝重,“你妈的病,情况不大好。”我的脑子轰的一声就炸开了,可还是强迫自己继续听下去。大夫说:“现在唯一可行的治疗方案,就是换肾。”对于医学我一窍不通,可我也知道,现在是“一肾难求”。果然,大夫说:“肾源现在很紧张,别说不容易找到能够配型的肾脏。就说能找着,手术也是有很大的风险的,术后也不一定能不能完全康复。”大夫的意思,是让我尽尽孝道,就完了。也许在大夫眼里,生离死别这种事情见得太多,也就慢慢会漠然。可我不行,大夫一说完这话,我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我承认,在这种时候,我确实没有表现什么坚强的品质,就只剩下哭了。从小到大我就我妈这么一个亲人,她现在要离开我……我真的不能想象。陈旸把哭的快要虚脱的我扶出医生的办公室,我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哭,一边哭一边呜呜咽咽的说:“陈旸,我怎么办啊,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陈旸就一下一下的抚着我的后背,可能在这种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我,只是说:“言言你别哭了,总会有办法的。”知道这只是一句安慰,可我的心底里也渐渐生出一丝希望。不到最后关头,我是不能放弃的。可现在我得把心里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一会儿再进去看我妈的时候,我是不能掉一滴眼泪的。我妈的病情,我也打算先瞒着,毕竟病人的心态很重要。而且以我妈的性子,也很有可能自暴自弃。又过了一会儿大夫出来了,可能是没想到我还在门口哭,就站住脚步跟我说:“姑娘,要不你去查查看,你和你妈的肾源匹配不匹配。”对,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我当机立断去验了血,可拿到化验结果的时候,就像是把所有希望在我面前生生捏碎——肾源不匹配。大夫问我,“你妈还有别的直系亲属么?”我想了想,就给我所知道的家里人打了一个电话。可自从被第一个接到电话的亲戚拒绝之后,我再打第二个,第三个,要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