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连根蜡烛都没有。
那小道童微笑着对我说,伊大哥,这里是我们九霄宫的旧厢房,师傅、师祖和前代的祖师们都曾经住过,前些年重修观宇之后,大家才搬出去的,不过有时师傅们若是清修或者弟子犯了门规的时候还是会到这里来住一住,今天没办法,只能请伊大哥你讲究一下,实在对不住了。
我咬着牙笑道,嘿嘿,没事,没事,你太客气了,这地方比我家条件好多了,回头我一定得在师祖面前好好谢谢你。
那小道童对我这句几近威胁的话竟似充耳不闻,当下走到从墙角提出一盏脏得看不出颜色的煤油灯,点着后放在桌上,接着又到屋里打开大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床脏兮兮的被子放到草席上,然后走回来对我说晚饭可以去观里斋堂去吃,也可以自理,便转身扬长而去。
我目送他走远,便“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然后走到窗前,正准备铺床,立刻就被那被子上的霉味儿熏得打了两个喷嚏,摸在手上还有些粘腻潮湿的感觉,于是赶紧扔到了一边。眼望着这间又脏又破的屋子,突然发现自己甚至连个可以坐卧的地方都没有,最后一咬牙,摸出两张纸巾垫在草席上,然后就直接坐在上面,背靠着墙发起呆来。
我眼望着窗外,不禁摇头叹息起来,实在没想到无意间竟然得罪了那个小道童竟会变成这种下场,心想今天可算是倒霉透了,连这种小事而也不顺,真是尼玛喝凉水也塞牙缝儿。
此时已是傍晚,天色渐渐变暗,此前怒气填膺的时候还不觉得,此刻一个人呆在这见破房子里让我不由得想起之前匣坑荒村,一股强烈的恐惧感瞬间便涌了上来。
然而尽管害怕,我却不想出去,要是这样子回去还不被那个小道童笑掉大牙?况且现在也不是害怕和抱怨的时候,因为我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找凌空子老道商量救治李云涛的办法,在得到答复之前,还是先忍着吧。
可是强忍恐惧还好说,饥肠辘辘的肚子可是不太好忍,我有心想去斋堂吃饭,却发现刚才只顾生气,根本就没有记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