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看凌空子老道能不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哪还管得了睡在哪儿。想想之前连医院的长椅都睡过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就算在走廊里打个地铺凑合一晚上也没什么大不了。于是干咳了一声,回了他一句,没事儿,那就走吧。
这小子嘴角忍不住向上翘了翘,然后把手一抬,便引着我按原路返回,经过凌空子的那间静室,又朝右手边的那条长廊走去。
这一路七拐八绕,我跟在后面很快就糊涂了,一路上看着那小道童的背影,真是说不出的憋气,心想依这小子的尿性,肯定还没有消气,这会儿估计正琢磨着什么阴招来对付老子呢。不过他也知道我是李云涛的朋友,而且明天还要和他们师祖凌空子见面,应该也怕我当面告状,所以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把我带去一个比较垃圾的客房,这倒也没什么,只要不玩得太过分,老子念他小屁孩儿一个,也就不计较了。
又拐了几个弯儿,穿过整整三条走廊,我们终于从一扇门里走了出去。
只见外面是一片回廊围成的院落,长宽都在二三十米的样子,并不算太大,院内正中也没有铺装,除了三四棵叶子稀疏的大树之外,就是只有满地的荒草和碎石子。回廊的正前方和左右都是成排的房间,而且还是上下两层,但看上去却相当古旧,甚至可以说有些破破烂烂。
我虽然之前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此时见他居然领我到这种破地方来住,胸中刚刚平复的那把无明业火顿时又着了起来,差点儿忍不住上前“修理”一下这个狗/日/的小王八蛋,但还是强行忍住了。当下跟着他穿过院子,径直来到正对面的那排房间,又顺着木制的阶梯上了二楼,然后转向右手边走了几步,便来到了起重工一间客房。
进门之后,一股刺鼻的霉味儿立刻扑面而来,我捂住鼻子朝四下里一看,只见屋内光线昏暗,墙壁已经开裂发黄,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屋子分前后两间,但却小得吓人,外面一张破方桌几乎就占了三分之一的空间,里面的卧室则只有一张铺着草席的床和旁边的一口旧箱子,别说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