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摆在地上,席地而坐。“吵醒了他们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我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老头接着说,声音很小,但迷迷糊糊的我还是能够挺清楚,这意思,他和他们并不是一伙的?
“以前我们有个伙计,就为了一块鸡翅膀,把自己人的头颅割了下来。我们发现了,要杀他,却让他跑到镇子里去了。”老头说着又掏出酒来喝,“就为了一块鸡翅膀。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但那以后,我不允许自己的人进入镇子。”
“你的意思是还不相信我说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头摇摇头,又喝了一口酒,“我没有说不相信你,也没有说相信你,我只是在讲述一件事情,与相不相信你毫无瓜葛。”
我冷哼一声,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哦?对了,小子,听说你发烧了?”老头把脑袋凑过来。
可干舌燥的我可不想再搭理他。
老人笑着说:“这样可不行啊,你这种体质在现在这个世界可是活不下去啊,淋一桶井水就感冒了。”
“他中枪了。”张澳冷声说道。
“哦!对!中枪了!”老人拍拍手掌,“这可不是个什么好的理由,感冒了就是感冒了,我们这里可没有药品,只能听天由命了。”
“没多大事,就是有点热而已。”我说,不仅热,我已经疲惫得睁不开眼睛。
“真不好意思,我们唯一的一盒阿莫西林在一年前就用完了。”老头摊了摊手。
张澳似乎还想说什么,把身子往老头探了探。我从背后一把抓住她的手,把一根锋利的木屑从她的手掌里抓了出来,折断在手中,扔到黑暗里去了。
随后我和张澳大眼对小眼,她想问我为什么,我想让她别冲动,为了不引起注意,只能用眼神交流。
老头察觉到异常,望了我俩一眼。“咳...小子,喝不喝酒?”他把酒壶踢在手中朝我晃了晃,我点点头,他便把酒壶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