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陈云鹤朝着路灯下那哥们问道:“喂,哥们,你知不知道这附近哪有宾馆?”
在路上,我把隘口的情况简单地和他们说了,让他们注意低调。直到我发现自己带陈云鹤来是个错误。
那哥们抬起头,无精打采地看了我们一眼,理都没理。
“喂,你他妈哑巴还是咋了?问你话你听不见啊??”
“你给我回来。”我拉住他,“别问了!”
“问问嘛,瞧他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走过去,他抬起头来打量我一眼,好在当时自己背着光,他看不清我的脸。我认识他,以前他在这一带卖人肉串来着。
我问他:“在路灯下睡觉,你不怕蚊子咬啊?”
他一脸冷漠地瞟了我一眼,用舌头舔湿自己干燥的舌头。
我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来放在他眼前。
他立马抓住我的手,从我的手中抽走那张钞票,从地上爬起来就准本开溜。
“喂!别拿了钱就想走啊?”陈云鹤呵斥道。
那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跟我来。”
我心中大喜,“兄弟,能帮忙找个藏身的地方就行了。”
“谁都是这样想的。”那人说,“但不是每个人都进得去。”
“怎么回事?”我凑上前去,紧紧跟着他的脚步,肩上的二愣子翻了个身,继续沉睡。
“平民区已经没有酒吧了,没有旅馆,除了一群半死不活的人什么都没有了。要想活下去,必须得去民兵团那里卖粮食。所有人都得在他们的管制之下生活。”
“就像行尸走肉一样。”陈云鹤打岔道。
男人斜了他一眼,突然停下脚步,指了指面前的那堵墙,“翻过去,跟着我跑,能跑多快跑多快。”
“什么意思?喂!等等…”话还没说完,那人的身影便翻墙而过,消失在夜幕中。
陈云鹤往墙上跳去,我拉住他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