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里乱七八糟的,杂物胡乱丢放在角落,或挂在黑漆漆的墙上。
“师父,吃个果吧。”我再一次把野果递给他。
这次他没有拒绝,接下了,放在手中。问道:“还有烟吗?”
“有!”我从口袋里摸出两根软塌塌的香烟来,全递给他,“就这么一点呢,够了吗?”
“行了。”他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我为他点燃。
他刚吸第一口,就开始剧烈咳嗽了。呼吸都变成了呼哧呼哧的声音。
只听他呵呵一笑,说道:“想不到你小子还藏了两根烟,不过有点上潮了。”
我说:“一直舍不得抽来着。”
“哈哈…咳咳咳…”
“师父,我去给你找点药回来吧,你这感冒得治。”
“治?我们这些日子以来哪次感冒治了?还不是好了。”
“可是你这次似乎很…很…”
“我告诉你,治也没用,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我去找药!”说着我就想起身朝门外冲去。
“站住!咳咳……站住!!”他往垃圾桶里吐了一口痰,手颤抖着端起床边的一个油腻腻的矿泉水瓶,喝了一口,“不用去找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师父。”我握紧了拳头。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不行了,这点不用说我也能看出来,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抽了一口烟,又引得一阵咳嗽。“末日中能有这种死法是最好的,我知足了。”
“师父。”
他把烟头扔到地上,黄色的火星飞溅。
“你出去一下。”他说。
“师父。”我站着不动。
“出去。”
我咬着牙,浑身战栗着出了门,随手把门带上,斜倚着门板,望着天空。
忧伤并没有从我的脸上很好的变现出来。除了平静的眼神里那刻眼眸微微颤动,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师父叫我的,平静,不要把自己的想法透露出一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