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它们现在身上的肉也好,骨头也好,都显得越来越脆弱。以前匕首很难刺进它们的头骨,但现在似乎更轻松了,只要力气稍微大点的人都能办到。
该死的,它们好像在缓慢氧化一般。腐烂着。
还要说的就是我的左手,不会再发作了,但依旧没有力气。好在我依旧习惯了用右手杀丧尸,手脚并用也十分灵活,力气也要大了几倍。
我在树林中山野里来去自如,眼前很快便出现了一间小木屋,四周被人为的插着粗壮的木桩,木桩顶端削尖,用铁丝拉成网。铁丝上挂着一串串的空铁罐头。
我直接越过铁丝网,跳进院子里。
猛地推开门,“师父,我回来了。”
师父脸色很苍白,他躺在漆黑的屋子里,躺在那张散发着霉味的床上。
“回来了?有收获没?”他说话了,“咳咳咳……”
说着便咳嗽一声,带有血丝的浓痰吐在床边上的垃圾桶里。
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师父的身体不行了。
“师父,吃果子。”我把摘来的野果全倒在桌子上,捡起几个大点的,往自己身上擦了擦,递给师父,“师父。”
“不吃。”师父摇摇头,似乎很不舒服,“先放着。”
“要不要我去找个县城,给你弄点药回来?”我心痛的说,但师父说过,在末日中生存,你就要放掉所有无意义的情绪。所以我不敢把自己的伤心表现得太明显。
我说着,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想往门外跑。
师父粗糙的手一把拉住我,拽住我身上的背心,把我拖回床边,让我在凳子上坐下。
“不用去弄了,我快没时间了。”他说。
那一刻我差点泣不成声。师父陪了我半年之久,救过我无数次,虽然对我严厉,动不动对我拳打脚踢。但是看到他苍老成这副模样,我怎么能不伤心?
看着他的眼神,我再一次把眼泪憋了回去,让它在自己的胸腔里流淌,在心脏里激荡,引得一阵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