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赵曙做了件冬天穿的小夹袄子。赵曙难得休憩一日,虽有大臣入宫来请安,也皆被挡了去,只召了方平、诗琪在凉阁中小饮。
诗棋带了糯米团子来,大头宝宝难得和同龄的小稚儿玩耍,高兴得不得了,连爹娘也不要了,追着糯米团子喊哥哥,糯米团子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滔滔儿笑道:“大头宝宝正是要人陪着玩的时候,宫里头没得孩子,玥晗又不能说话,他可没得趣儿了。”如今滔滔儿身份不同,诗棋也多了几分拘谨,道:“娘娘想得是,不如从底下的朝臣里挑些资质好的世家子弟入宫,给小殿下陪读。”
方平旋即插嘴道:“滔滔儿,你可别打糯米团子的主意,我可不会应!”
赵曙却说旁的,问:“可有吕公弼和青桐的消息?”
方平酌了一口酒,道:“她们好着呢!就算不好,可都是自作自受,由不得咱们操心。”
赵曙与他碰了碰杯,笑道:“那倒也是。”
四人说笑一番,至黄昏时分,方散。到晚上,月亮果是清明透亮。官家病重,宫中不予设宴。滔滔儿让人往东宫庭院中摆了案几,置放着紫薯螺旋酥皮宫饼、决明汤齑、旋炒银杏、胶枣、西川乳糖、柿膏儿等百十样糕点吃食,又支起纱帐去蚊,搬了藤椅,与赵曙坐在里头吃酒赏月。喝着喝着酒,两人不知何时黏到了一条椅上,亲着嘴儿,低声喃语。宫里头的内侍婢女都是教过规矩的,见如此,早有尚宫领着众人轻手轻脚退至廊下,只敢远远儿听着动静,生怕殿下娘娘一时叫人,没人伺候。
这一日,午后下了场倾盆大雨,地上热噗噗的腾着云雾,卷着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官家难得吃了大半碗红米粥,手脚似乎也得了力气,面上稍有滋润,撑着身子从床榻上坐起,忽而道:“朕去外头走走。”
幼悟不敢阻拦,亲自伺候着官家穿了绯色常服,梳了发冠,与赵曙扶着一齐往殿外散散。先还以为只在福宁殿中走一走,活动活动经络便是,不想官家却执意要往后宫。没得法子,又宣了御舆,沿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