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兰贵妃。”看着青桐怯怯的,于心不忍道:“孩子,你别怕,有爹娘在前头给你挡着、撑着,没什么好担心的。”
青桐望着刘夫人,在她心里,母亲一直是温婉的隐忍的,除了会欺负父亲外,对任何人都是笑语有加。因为母亲是庶女又是妾氏,所以几乎连刘府大门都未曾出过,且从不与主母有正面冲突,事事都谨守着分寸。她忍不住道:“娘,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刘夫人反笑了笑,道:“有什么为难的,你是我的女儿,就算为你上刀山下油锅,只要你能称心如意,我都不会为难。”看着天色渐晚,她起了身,道:“你好好歇着罢,我就去和你父亲说,你别怕,也别担心,好好儿吃好睡好,养好身子就行。”她掀起帘子正要出去,忽又回身,道:“你得好好计算着,若是下回月事没来,可要如实告诉娘。”
青桐也读过医书,自然知道刘夫人的意思,忙点头“嗯”了一声。从青桐房中出来,刘夫人直接回了自己的小院。刘大人刚从宫里回府,正由丫头伺候着宽衣净脸。见刘夫人进屋,就笑道:“子非,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婢女们看着形势都轻手轻脚的退下,刘从广揭开桌上的楠木朱漆瑞盒,献宝似的捧到子非面前,道:“我特意求着官家赏的两碟子点心。”
吕子非撅嘴道:“也不怕人笑话,家里什么没有,非得求官家。”知道他心里惦记自己,眉眼间到底是溢出欢喜来,那糕点做得极为精巧,使人一瞧就想捏块来尝尝。
从广道:“怕什么,你若是喜欢,下回我还去求,他们爱笑就去笑好了,只是别让我听见,不然有他们好看的。”他曾是先太后最受宠爱的侄儿,这嚣张跋扈之戾,像是身上的烙印,永远没法去除。子非有话要说,从广又带了糕点回来,遂干脆让丫头煮了壶好茶,两人坐在灯下,秉烛夜谈。
待子非将事情原原本本转述与从广听,还没说完哩,就气得从广浑身打颤。他读过很多很多书,可能是大宋见识书册古籍最多的大臣。虽拘泥于儒家道学,但比起五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