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道:“听说前阵子兰贵妃又病了,还有苗昭仪之子豫王,一直缠绵病榻,咳嗽之疾更是没有断过,使得官家连上朝也没什么心思。朝中之人皆知四哥有立储之心,多立于岸上瞧着风向形势。若皇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宫里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人心不安,则天下不定啊。”
滔滔忽然没了声音,赵曙正是得意,想着自己竟然唬住她了。他低头去拨弄她的脸蛋,一看,才发现她竟然已经阖起眼,安稳的睡着了。
他不禁笑了笑,暗衬:“真是个小丫头。”又将手臂从她颈下小心抽出,扶下她耷拉在他腰上的腿,帮她摆了个舒服的睡姿,盖好锦被,落下帷幕,吹了灯,连鞋也不敢穿,就抱着外衫褙子走到外屋书房中去。
已至深春初夏,各地开始做防汛储备,农事耕荒也需计划。官家越来越倚重赵曙,指派了许多事项遣予他,杂事繁琐,在衙门里处置不完的,赵曙便只好带回府了。有时看了一晚上的章子,直到天亮时才爬到榻上打了个盹就接着往宫里去禀事,连早膳也来不及吃。好不容易得了些闲空,还得哄着滔滔儿乖乖吃饭、睡觉,给她解闷,连着青桐和韩忠彦那些细微末节的情事,滔滔儿也要一一跟他说,时不时还要扯一扯武氏,闹一闹别扭,想来,若依着吕公弼的性子,早该被吓跑了。
赵曙看了一夜的公文,天光微亮时,才脱鞋歪到滔滔身边歇息。原也有些心烦,但听着她平稳而顺畅的呼吸,也慢慢静了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滔滔请青桐过府一叙,将赵曙所言通通讲与她听了。青桐思虑再三,才决心告诉刘夫人。刘夫人起初闻之,心惊大怒。待细细想过,又牵着青桐在床榻前详谈至亥时,方才了然于心。烛火高筑,侍婢们都支在外头,青桐脸上犹挂着泪痕,道:“娘亲,是我不好,给家府惹了如此祸端。”
刘夫人未出宫时,历经苦难,步步惊心,并不是没见过世面。如今掌管刘府多年,自有几分心胸。她叹了口气,道:“竟如此,也没得法子了。我明儿就给宫里递信,看能不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