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都以为要一个人过除夕呢。”
赵曙完全没了脾气,笑道:“怎么会是一个人?你不是还有宝宝么。”他摸了摸滔滔的肚子,戏谑道:“宝宝,你说是不是?哈哈。”
两人进了屋,被暖气一扑,不消片刻,就起了一身细汗,就都换了轻薄衣衫,坐在花厅里守夜。去年滔滔儿喝醉了,什么好东西也没吃着,今年,厨房可是补齐了四五个厨师,做了上百样的点心吃食供着,有炒兔、葱泼兔、假野狐、金丝肚羹、石肚羹、假炙獐、煎鹌子、生炒肺、沙糖冰雪、水晶皂儿,每样一小碟,整整摆了三大桌。
赵曙扫了一眼,皱眉道:“就我们俩,能吃完么?”
滔滔无所谓道:“吃不完就赏给下人呗。”她横眼望着赵曙,道:“再不济,就赏给四院的武氏等人。”她故意说起武氏,自然是听到了些许风言风语。
赵曙从后面环住滔滔,将脸歪在她脖颈里,得意道:“滔滔儿吃醋啦!”
滔滔“呸”了一声,道:“就凭她!”又伸出手指戳在赵曙额上,恨恨道:“那几个娘子是官家赏的,又比我先进门,我也无话可说。但若你在外头再找旁的什么女人,到那时,你才知道高滔滔的手段呢。我可不是若雨、诗琪,比不得她们贤惠温婉。”
赵曙边点头,边往她脖子里啃。
他可是已经有四五个月没碰过她了。
婢女们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屋里只剩下两人,她的呼吸渐渐凝重,他的手顺着脖颈往衣里揉着,他将唇凑过去吻她,正是意乱情迷时,只觉舌头钝钝一痛,满口腥味。赵曙捂着嘴囫囵大声怒道:“高滔滔,你又发什么疯。”
她竟然咬了他。
滔滔一点也不反省自己犯了错,笑眯眯道:“我们还没喝屠苏酒哩,过年怎么能不喝屠苏酒,这可是父亲自己用上等的大黄、白术、桂枝、花椒泡的酒,在地里藏了好几年,我好说歹说,才让他给了我一坛子。”
赵曙寒着脸道:“你怀着身子,喝什么酒,简直是胡闹。”去年除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