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任何男人机会。
周围鼓乐声喧天,就算她叫他,他也听不见。
他只好站在原地转圈,对身边经过的人一个一个的打量,她不是,他不是,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他甚至有些惶恐,如果她为别的男人摘了面具,如果她恰巧心动了,如果...他对她还是很不安、很不确定。
终于,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连忙走过去,正要摘下面具,可不知何时,旁侧又多了一个人。同样的面具、同样的衣衫、同样的娇小、甚至鬓上也戴着同样的莲花。
他很犹豫、非常犹豫。
他恨自己,竟然连从小一起长大、捧在手心里的滔滔儿,居然也认不出来。
眼前之人似乎也踌躇了片刻,却又慢慢的走向自己,一手摘面具,一手用指尖戳在赵曙胸口上。他轻哼一声,仿若醍醐灌顶般,情不自禁就摘了面具。他的脸出现在滔滔面前,只见滔滔儿笑道:“发什么呆呢?就知道是你这个傻子,玩游戏也不知道动一动,只会站在原地。”
赵曙有些恍然、欣喜又有些惊讶,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滔滔撅嘴道:“怎么不知道?你这副臭皮囊,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她的小脸似笑未笑、似嗔未嗔,纯净的眼眸在暗灯下也明亮生彩,他真是爱极了那双眼睛。周身人潮拥挤,他伸出手,轻轻的摩挲在她脸颊上,却被她扯开,埋怨道:“叫人看见了,难为情。”
他几乎一刻也忍不了了,恨不得立刻将她揉进怀里,亲吻她,占有她。他拉住她的手,不管她挣扎惊呼,穿过人群,就往旁侧花园深处跑去。而他永远也不知道的是,当时在那月光下,还有两个人,与滔滔一起,为他摘了面具。
酒肆的花园并不大,只是用于与后院隔开。灯光阴暗,他将她抵在假石上,滔滔从未见过赵曙如此“凶狠”的样子,眼睛里像是能喷出火,可他明明又不是生气。对于男女之事,滔滔虽读过书,却也一知半解。
她道:“你要干什么?这里好黑,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