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曙清楚得很,不免笑了笑,道:“傻眼了吧?”
滔滔顺手捏起一根银针,朝赵曙做了个鬼脸,假装往他眼睛戳去,道:“小心我让你真傻眼!”
方平笑道:“我有时候真的很佩服滔滔儿。”
滔滔嘴上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脸上却是洋洋得意、自得其乐。
方平接着道:“干什么都能如此理所当然,毫无惭愧之意...”
滔滔儿敛住笑意,道:“你是不是也想“傻眼”了?”
方平将屁股往旁侧挪了挪,抱拳道:“在下不敢。”
滔滔狠狠道:“知道不敢就好。”
说话间,青桐已经穿了二十余根银针,她手指灵活,穿针引线如妙手织莲,把韩忠彦看呆了。吕公弼也觉脸上有光,道:“我们吕家出来的娘子,个个女红了得。”
不过半盏茶时辰,老头便宣告比赛结束,由婢女一齐将针线收了,当着众人面计算。青桐果然赢得头彩,得了金镶珍珠耳坠。去领耳坠时,又有世家子上前寒暄称赞,韩忠彦不敢懈怠,木尊似的面无表情跟在青桐身后,将人都吓跑了。
接着是“娘子假面”游戏,让世家子女们一起披上同色的外衫,戴上面具,在空地上起舞。若其中有男女互摘了面具,便算是天作之和的一对良人。婢女们呈上朱红外衫、各色面具,又吹灭庭中大半的灯火。鼓乐声四起,酒肆早已聘了妓生在其中渲染,不出一会,几乎所有的宾客都已步入了起舞的人群中。
而那些相熟的人,即便面对面站着,也不一定能相互认出来。
赵曙从没有跳过舞,此时身体极为僵硬的随着人群舞动,如果走也算是舞的话。游戏没开始前,他还信心满满,高滔滔是谁,她就算化成灰,他也能认得出来。可是游戏一开始,他就有些慌了。所有的人都穿着同样的衣服,带着差不多的面具,光线又暗,她又爱四处蹦跶,一下子就淹没在人群里,半点踪影也无。
就算是摘面具这样的小事,就算是游戏,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