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儿去殿下面前告一状,撵出王府,丢了饭碗,一家老小可靠什么养活。他不耐烦道:“不该问的就别多问。”
李氏看着滔滔轻而易举的顺着阶梯走进内院,里头的丫头提着灯笼迎上她,皆是毕恭毕敬,恭谨顺从。连殿下身侧的掌丫头,都从屋里堆笑着出门相接,满脸谄媚。
滔滔还在廊下,便问:“他睡了?”
玉霖亲自出门伺候,柔声道:“十三殿下从宫里出来,又应酬了探望的朝中大臣,戌时用了晚膳,才睡下不久。”停了停,又试探着问:“要不要奴婢进去禀告...”
滔滔摆手,道:“不必。”说着,就自己走了进去。
寝殿里已熄了灯,只点了两盏青灯在杏黄缎面的帷幕外。脚榻旁半歪着夜侍的婢女,见滔滔来,也未慌手慌脚,只拾卷了铺盖,静静退下。周围昏暗,隐约能闻见他沉稳的呼吸声。偶有晚风吹入屋里,拂起那层层帷幕,嗤嗤作响。
她慢慢走近他,入了青帐,才见一张十余尺的紫檀莲荷纹滴水大床榻上,笔直的仰卧着淡白的身影。就着夜灯,她的眼几乎贴在他的脸上,看着他坚挺的鼻梁、入鬓的剑眉,呆愣片刻,忽而伸出双手,圈在他脖子上,手指间渐渐用力,他不能呼吸,呛得惊醒过来。
赵曙边咳边道:“高滔滔,你快放手...”
虽然夜这么暗,但他一睁开眼,就认出了她。
滔滔龇牙咧嘴道:“叫你偷偷的回府,叫你不告诉我,掐死你算了...”又想起廊房间的那四个娘子,心头一坨火,如浇了油似的,蹭蹭蹭往上冒。
外头的婢女听见声响,问玉霖要不要进去看看,玉霖小声斥道:“也不是刚来的丫头,怎么连院里的规矩也不懂了。不怕挨打,你就进去试试。”吓得众人都吐舌不敢再说。
想起四殿下曾问:“若你和十三一起躺在床榻上,你会想要亲吻他,抚摸他么?”滔滔脸上一红,羞怒道:“赵十三,你去死吧!”
赵曙受了重伤,才刚见好,手上还不能太使力,见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