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又放下,道:“此事已经严密封锁了,官家令御史在宫中秘密审理,又怕各地弥勒教党徒听见宫中生变受到鼓舞,引发事端,所以宫门已落锁。除去官家跟前的几位重臣,不许任何闲杂人等出入。”
青桐扶着滔滔坐下,道:“你别瞎担心,再怎么,有吕相、有驸马爷、还有我父亲都可随时出入,有什么事情,我们肯定能很快知道。”除了赵曙,他们也很担心滔滔。
凡事先别急,赵曙总是跟她说。平时不放在心上,此时倒想起来了。她忍着眼泪,鼻息浓厚道:“他伤势如何?”
方平心绪平定,道:“我问过父亲,只说受了剑伤,却不知伤在哪里,还在等消息。”
几人细细碎碎的说着,气氛压抑,焦急万分,却谁也没哭。落衣瞧着情形,只怕要熬到天亮了,就忙去使人做了夜食呈上,可谁又能吃得下呢?
就在刚刚,滔滔还在苦恼,明儿见了赵十三,该说什么呢?她甚至想,会不会尴尬得说不出话。可才那么一会,如风云剧变,他竟然就身处险境、性命攸关。
若是他死了,若是这世上再也没了赵曙...
滔滔连想也不敢想。
四人呆坐在前厅,偶尔说几句话,多半却是静静的。相府、公主府、都监府的小厮时不时进来禀告,却总归没有确切的消息。就这样坐着等,星辰渐落,晨曦升起,天亮了。
落衣吩咐下人在厅中摆了早膳,端了碗红豆粥呈予滔滔,柔声劝道:“吃点粥,暖一暖胃,别饿坏了身子。若十三殿下知道你这样,可要生气了。”
滔滔一夜未合眼,又挂记着赵曙,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低沉道:“我吃不下。”
青桐忽而道:“我们坐着等也不是办法,不如去懿王府看看,看看懿王怎么说。”顿了顿又道:“你们去懿王府,我去找韩忠彦问问。他父亲是右相,或许知道得多些。”
众人觉得有理,就分头行动。待到了懿王府,王妃一见到滔滔,红肿肿的眼里又落下泪来。懿王一早就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