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芳诞,连圣驾也来贺寿,府上极为热闹。赵曙瞧着架势,便说:“今日公主府里人必然很多,若是走散了,我就在前院门庭处的青松下等你。”从此以后,每回她找不到他了,就会去青松底下寻他。
就像是如约而来,也像是习惯默契,就算两个人什么也不说,也能揣摩到对方心意。
也不知是何种青松,不过几年的时间,就长成了大树,拂至廊檐,郁郁苍苍。赵曙摸着小截被剥了皮、裸露在外的松干,那是年前滔滔新量的身高。那个疯丫头,竟然随随便便就跟着旁人走了。要回家府,也该由我送你啊。他心里这样想着,就越发难过了几分。
日渐升起,再不回宫,可就要落锁了。赶车的内侍满脸焦容的站在角门,连连过来催了三四次,可赵曙就是不肯动身,他总是说:“等一等,再等一等...”不知过了多久,内侍实在捱不住了,便上前哀求道:“殿下,小的可求您了,若是再不回去,就算侍卫大人开了宫门让我进去,皇后娘娘也饶不了我。”
赵曙冷冷道:“你没把高娘子带回去,难道还想进宫?就不怕皇后把你扔到暴室去?”
内侍吓得浑身惭栗,哭丧着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可难为小的了...”
勉强又过了半柱香时辰,虽陆续有人出入,但终不见高滔滔的身影。内侍又上前道:“高娘子不想回宫就算了,若殿下也跟着不回去,岂不将帝后之命视若无物?不仅是小的,殿下您也难逃干系。小的想,不如殿下早些回宫向皇后禀明情形,求皇后开恩...”
赵曙身长玉立,在松树底下衣炔飘飘。他眼睛望着亭台楼阁处,总想着或许下一刻,她就会从那廊头转出来。可是等了那么久,她却始终没有出现。或许她早已跟着四哥回家府了,公主府有东西南北门,她们不一定非得走正门。
他的眼神里透着无可抑制的悲伤,胸口处有如洪水猛兽般堵在喉头,钝钝的疼。许久,他才转了身,道:“回宫吧。”内侍听闻,欣喜的望着他,只见那俊朗威严的面容里,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