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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曾说,皇后曾有一嫡子,名为夜祁辰,死于流放之地,但是今夜娘亲告诉我,哥哥并没有死,只要我肯帮忙,便能救了哥哥的命!
可是哥哥还活着这件事,我不能告诉师父,也不能告诉二哥,因为这是欺君之罪。
本道姑生平,最恨这种藏着掖着憋屈的感觉,手心手背都是肉。
第三十七次叹息,我对师父道,“师父,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师父一把夺过我的酒壶,然后仰首便灌了个干干净净,白色宽袖拂动,酒壶再被塞回我手中时,已是空的。素日里,师父一向走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路线,委实未曾像此刻这般豪饮,我纳闷道,“师父,难不成你也有心事?”
师父眨了眨凤眸,妖孽一笑,“是人,便皆会有心事。”顿了顿,他抬起头,目光遥遥看向天边的一弯上弦月,“阿鸢,越美丽的东西,往往越不能轻信。”
我善意提醒道,“师父,你也知道我文化不高,别说这么诗意的东西,假如你用金子比喻,我大抵更容易明白。”
师父,“……师门不幸。”
我,“……”
师父,“比金子,更美好的东西是什么?”
我想了想,片刻后道,“很多金子?”
师父的扇子已经敲到了我的头上,叹息,“蠢货不可教也。”
我,“……”
我深深觉得我和师父已经有了代沟,但听师父又叹息道,“傻徒儿,这世间最美的东西,自然是人心。”
“?”
“人心有多好,人心便可以有多坏。纯良的人心,比金子更易腐朽,更不能轻易相信。”
师父此话的意思,到底是让我信,还是不信?
丢下这样一句话,师父施施然离去,我对着一空壶,发起了呆。
皇后说,不对,是娘亲说……怎么就变成娘亲了呢?我一阵烦闷,抓了抓发丝,仔细回想着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那是三十四年前,正值西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