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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天气,还是有些寒意,我直直望进师父的眸中,只觉那眸子里仿佛还有另一个世界,那是只属于师父自己的世界。师父张了张口,我微微眯起了眼,可师父却是朗声大笑,“瞧把你紧张的。”
我没好气咕囔了一声,摊开手,手心已沁出了汗水,忍不住将手往师父的白衣服上抹了抹,“师父快说,你让徒儿找她,到底有何用意?难不成,这人是你的旧情人?”
师父一巴掌拍掉我的手,“胡说个什么,为师自有深意便是。”
这话纯粹敷衍,信他我才傻。而后在我的死磨硬缠之下,师父终于答应与我回去东宫住下。
二哥将师父安排在飞鸾宫旁的翠竹居住下。飞鸾宫遍植梧桐,二哥说,这是取意鸾鸟非梧桐不栖,而翠竹居实为飞鸾宫的副宫殿,二哥思虑再三,觉得有些委屈师父。但我却觉得,这里风景如此好,离我住的地方又近,师父才不会介意那些虚名,便替师父做主要了这里。
我和小豆角及几个宫女在主居士替师父收拾房间,可师父倒好,我不过转个身的功夫,便不见了影儿。我提起花篮,打算去采一些新鲜的花,放在师父的房间里。
竹林深处,湖水畔边,那几乎与风景融和在一起的白色与紫色身影,可不正是师父和二哥?
修竹与他们的身影倒映在湖水的波光之中,晃出一片斑驳之景,我翘首以往,好生好奇,他们在聊什么,又有什么好聊?靠近了一点,却听他们谈论的,正是师父让我找寻的有胎记的女子。
我一个心悸,只觉背后都发凉,直觉有不好的事情。
抬头,却见天色已经转阴,果真是朝霞不出门,不过一会儿功夫,湖边已是雾气蒙蒙,燕子低空掠过湖边,带起水花四溅,接着,蒙蒙细雨也随风潜来……
风夹着雨,朦胧中,隐约听见师父无尽的叹息,“自从三年前阿鸢诞下阿狸,她身体便受了重创,神经上更是受不得刺激。若是一下子将真相全都告诉她,她定然无法接受,兴许火急攻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