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布条将鼻子捆紧了,那味道依旧重口得难以言说,这些都不算,往往我一回头,便会被吓得吐血,漆黑一片最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好么?
想本道姑活了十八载,何曾这般灰头土脸?
就连老天也欺负我,这厢我刚浇完一半的菜园,未料老天又忽然噼里啪啦下起了雨。秋雨微凉,雨水打在身上冷得鸡皮疙瘩都起了,我搓了搓手臂,抱着脑袋朝庄子跑去。
我跑得急,一个不小心,便被石块绊倒,摔得我眼冒金星,膝盖痛得几乎爬不起来。
古人云,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也罢,干脆躺一会淋场雨算了,人生天地间,不过一浮游,死不了就好。
像本道姑这般看得这么开的人,世上已经太少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噼里啪啦的大雨都开始变小了,我只觉身上一会冷一会热,脑袋越来越重,眼前反反复复重复得皆是和夜祁言相处的点点滴滴,好生折磨,“妈的,死二月雪,都怪你,要不是你,本道姑怎么会跑这里来受罪……”
“怪我什么?”
忽然出现的清冷声音,让我微微一怔,雨水似乎停了,我睁开眼,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了我眼前。
我仰起脑袋,但见来人撑着一把竹骨伞,那竹骨伞上用毛笔画着一树梨花。
他缓缓蹲下了身子,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来人是李九霄?但是那双眼睛,我不会认错,冷漠中带着杀气,杀气中萦绕着一丝温柔,他分明就是二月雪。我心头一动,喜上心头,“二月雪,我是不是睡着了,在做梦?”
“做梦也不放过我,师姐你对我真是用心良苦。”他冷冷一句,而后一把将我打横抱起。
身体轻飘飘的,我想,自己果然做梦了,大抵是因为对李九霄太过不满,才会连梦里都是他的身影,只不过,身影虽是他的,人却是二月雪。
“你知道就好,可不是,你怎么会落到那个李九霄的手里,还有,怎么完好无伤的逃出来的?”
“待会再慢慢跟你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