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捡起二月雪的剑,朝李九霄的马车走去,背后便传来了夜祁言的声音,“你若不信,我便揭开他的面具给你看。”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身影竟然朝马车冲了出去,不稍片刻,马车内也蹿出一抹黑色的身影,一紫一黑两道影子便纠缠成了一团。他们二人的武功都极为的高,高到我根本看不清他们出招的姿势。
然,我第一眼望去,确实以为那黑影就是二月雪。
那身形,和二月雪一模一样,一样的玄色衣衫,只不过,他那身玄衣,在月色下明显泛着银光,并且,明明同色的衣衫,穿在他身上,生生穿出了放荡不羁的感觉。他的脸上带着银色面具,那银质的面具是个鬼脸。但他身上,没有佩剑,他的武功套路,我亦是未曾见过。我立刻否定了二月雪根本就是李九霄的说法。一个人,怎么可能将两种不同套路的武功都练得出神入化?
正当我想得入迷时,背后忽然有一股掌风袭来,然后一个趔趄,便跌进了马车中。
不知是小冒牌还是小寡妇,下手这般重,撞得我头晕眼花,待我缓过来,只觉一阵风猛地刮开了马车的车门,然后李九霄也进了来,他似乎受了伤,在小腹,但因为他一身玄衣,我看得不真切,只觉鼻尖满是血腥味。
我有些担心夜祁言,赶紧掀开窗帘,月华如练,寒照长夜,但见夜祁言形单影只站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唇边现出一抹清浅笑意,“阿鸢,你宁愿相信李九霄,也不愿相信我能揭开他的真面目吗?”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在无忧谷里三年,还未曾这般难过过,夜色像是要吞噬一切一般,我只想逃避,只想好好睡一觉,然后再睁开眼时,小包子会糯糯地喊我娘亲,而他坐在窗畔半躺着以书打发时间。
半晌,我只听见自己这样回道,“相比李九霄,我自然是愿意相信你,可是我事关我师弟,我赌不起。”
四周暗影沉沉,凉意潋潋,夜祁言的笑越发飘渺,“假如,今天受伤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