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能感动简成,我以为能等到他爱上我,换来的不过是不信任和勉强。每个人都只能活一遍,我为了一个勉强跟我在一起的人,害了他也耽误了自己。
可话虽是这样说,我为什么还是会为他担心,为什么看到方流云这副光景,我最先想到的,却是简成。我想到他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又何尝幸福过。
我找不到能说的,安慰了她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方流云要的也不是安慰,只是要个人听着而已。她满脸泪痕对我说:“左霏,不要让孩子去给别人做继子,真的,太苦了。阿成跟简文铎那王八蛋不一样,他从小看多了我们家闹得鸡飞狗跳的日子,他虽然是最小的,但从小懂事,一直就是最夹在中间的那个。他十八岁生日,爸爸为了二姐的事跟妈妈大吵一架,他放学回来,家里冷冰冰的,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他的生日,我问他,想要什么礼物。他说他就想要一个单单纯纯的家。你知道吗,他那时的眼神,让我有负罪感。他是无辜的,从小就卷入我们的战争里。他一天都不想在家里呆,总是跑出去,爸爸老说他不着家。文铎也说他生性自由,只有我知道,他是不愿意在家里呆下去。”
她长长的呼吸,呼吸声微微颤抖。
我脑子里好像浮现出少年时代的简成,孤孤单单的在街头一遍遍走,只是不想回家面对一家的乌烟瘴气。他对孩子负责,是不是因为他也曾期望过,我们一家三口,会有一个单纯的家?
我和方流云都陷入彼此的思绪里,一路无言。
到医院后,我先借口要去拿药,避开了方流云。我知道她想让我去看简成,但趁着她没开口,我就走了。拿了药之后,又去外面订了两份快餐,才回医院。
没想到一进爸爸病房,爸爸病床靠窗户那边的椅子旁已经站起来一个人,是简成。我还想避他,他却直接找上门来了。
往常看来高大的身影此刻显得有些单薄,他面色苍白,形容憔悴,换了一套休闲服。
他看着我,再次和他目光相接,竟然有恍如隔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