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没一会,保安果然上来了,她神情冰冷,昂首挺胸道:“我现在就走。”
这女人在简家估计也养成了处事不惊的气度,即使是这样的情况,她头发衣服都在刚才的推搡中凌乱狼狈,却一点都不肯示弱。
到停车场上了车,她问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说孩子?”
“我有一回在他的车里看到一个坏掉的玩具,才起了疑心。”
“玩具?”她握着方向盘,有点呆呆的怔怔的感觉,喃喃自语道,“他嫌开车累,我给他开了这么多年车,他却留着力气去给外面的女人孩子开。”
我安慰的怕了拍她的手背,也不知该说什么。
她扭头看我一眼,终于落下泪,趴在方向盘上哭起来。我轻轻拍她肩膀,她从开始无声的落泪,到后来的嚎啕大哭。我只握着她的手,不停给她递纸巾过去。
她哭了一会,就接到她妈的电话,四周很安静,隐约可以听得到她电话里的声音。说简成醒了,问她有没有见到老爷子。方流云抽搭了一下,低哑的嗓音还带着哭腔:“妈,我回来再说。”
她擦干了眼泪,重新启动车子。一边开车一边不断落下泪来。她总抬手去抹,似乎总也抹不尽。我建议道:“要么我来开吧?”
她扭头说:“你不是只拿了驾照没有试开过?”
我说:“你早知道他在外面有人,现在又何必这样伤心!”
前面正好一个红绿灯,她停下车,轻声说:“我只当他闹着玩,总有一天会回到家里来。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当年铁了心要嫁给他,大不了一家人冷冷冰冰,我嫁会嫁给别人。妈妈就算跟文铎关系不好,也不会到今天的地步。尤其是阿成,他是最无辜的。”她一边说一边流泪,“我总以为我能感化他,让他在外面玩,我相信他能回来。也许他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报复妈妈。”
我看着前方排成长龙,不断闪动的霓虹灯,心里凉成一片。
我自嘲的想,我又何曾没有这样傻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