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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开始作噩梦了。
那些宛如消失了的梦境,似乎是从一夜之间又根植到了我的骨骼里面,我一进入睡眠状态,它就飞快地跑来侵扰,在灰蒙蒙的一片里面,我挣扎着,惨叫着,而抬起头就看到张明朗搂着苏小米的腰在不远处冷漠看着,然后有个小孩走过来喊他爸爸。
这些梦太吓人了,我一下子惊醒了过来,觉得自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伸手一摸自己的额头,烫得吓人。
我又感到了渴,摸索着拉开了灯爬起来,晕晕乎乎的拉开卧室的门走出去,想要去冰箱里面找点水来喝,却听到阳台那里,张明朗压低着声音在讲电话。
他说得太小声了,以致我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能在半夜月光靡靡下看到他的侧脸,还是像以前那样帅得无可匹敌,却似乎无法像以前那样,再让我触及半分。
我就这样贴着墙,拿着冰冷冷的矿泉水,拧开盖不断地喝,还不断地看着他,我觉得渴,也觉得累到了极点。
忽然,一阵风吹了过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嗓子动了动,无可控制地连续咳了好几声。
一直在讲电话的张明朗,似乎才被我的咳嗽声拉了回来,他挂了电话,明明是急急匆匆地冲了过来,语气却很淡漠:“怎么了?”
我看着他的脸,在苍茫的夜色下,似乎是带着一些急切的关怀,然而语气里面弥漫出来的淡,就像是什么被分裂了一样,显得有点反常。
收回目光,我轻声说:“没事,我渴了,出来喝水,现在回去睡觉了。”
张明朗忽然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脸,他才碰了一下,就惊叫起来:“陈三三,你的脸怎么那么烫?”
我嗯了一声。
我早已经知道了,不仅仅是脸在发烫,我还觉得头重脚轻,可能是因为不久之前,我纵身跳到了小水潭里面,然后回程的路上谢存辉开了大大的空调,最后我回来觉得太冷用热水洗澡,冷热交替之下,感冒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人一旦病了,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