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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咖啡厅里面出来,黄思敏的话还如同咒语一样在我的脑海里面久久回荡,我明明失去的东西早就失去,可是依然茫然若失,不知道自己还要继续丢了什么。
正失魂落魄,手机突兀地响了。
第一次觉得早听惯的手机铃声刺耳,我有气无力地拿出手机看都没看,就按了个接通。
张明朗在电话里面急急忙忙地说:“陈三三,你还在加班?”
在零星小雨中,我抬头仰视了一下高得让人炫目的地王大厦,张了张嘴,我说:“张明朗,我突然很想见到你。”
张明朗那头一怔,急急忙忙地吼我:“你在哪里?”
我站定在那里,依然仰着头说:“我在深圳,你在上海,感觉咱们之间的距离远得难以跨越似的。”
张明朗又吼我:“蠢!我在你家门口!打算给你惊喜!别顾着瞎矫情,地址告诉我,我去找你,外面下雨又冷你不知道啊!”
回去的路上,我裹着张明朗的外套,依然瑟瑟发抖,他全程黑着脸,遇到了一个红灯,车停下来的时候,他这才冲我瞎嚷嚷:“陈三三,你是白痴吗!你头上有伤!天那么冷!你把自己淋成狗了!”
我抿着嘴,一句话也不想说。
张明朗没去爱联,而是就近回红树林,停好车之后,我下车,他还在车厢后面不知道捣鼓什么好一阵,最后拿了一束花递给我,没好气地说:“拿着。简直了,我想给你惊喜,你反而把我惊吓了。”
我抱着花,张明朗忽然凑上来扶住我的肩膀,一边走,一边问:“跟我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我抿着嘴,想了想说:“回去再说。”
张明朗哦了一声,给我拉了拉衣服,然后拽着我的手向前面飞奔,一下子奔到电梯那里,又是飞快地按电梯,急急匆匆地赶回去,又是急急匆匆地关上门,这才说:“到了,你快说,你不说,我不安。”
我靠在门口那里,从包包里面取出黄思敏给的文件递给他说:“我今天见过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