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火胡同里的“火”,只能存在于记忆和传说里了。
下山时,大伟建议抄一条近道,我俩沿着近道开始下山。近道不太好走,布满了枯草和荆棘,更为瘆人的是,近道两侧密密麻麻的,是一些陈坟老墓,幸亏是我俩结伴,要是一个人走这山路,非得吓炸毛。
白森森的墓碑在淡淡的夜色中十分刺眼,远处还有微弱的磷火在跳动,几只不知是田鼠还是野兔的动物不时从身后迅速窜过。我俩加快脚步,很快就到了山下的大路上。
“原野,我怎么试着脚底有点痒啊”大伟用力剁了一下右脚,又用力碾搓了几下脚底板。
“泡温泉泡的吧”我笑道。
“谁知道呢,痒得怪难受”大伟低头看了看。
很快就进了村,昏黄的路灯照着路面,被压结实的雪本乡本土镜子一样,微微反射着路灯光。
“你脚底下怎么渗水了啊?不对,怎么还通红啊!”我无意中看到大伟的右脚有些异样。
大伟听我一说,低头一看:“我试着脚底怎么黏糊糊的,原来扎破脚了”
“我跟你一块回家把脚包包,晚上上俺家喝酒啊”我扶着大伟快步进了他的家门。
进屋后,大伟一屁股做到沙发上,鞋带也没解,一把扯下了右脚上的棉鞋,脚底板伸到我面前:“你看看,哪里划着了?”
我抬头一看,大伟的右脚心里,粘连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是不是你的袜子破了还是鞋垫子破了?”
“没破啊”大伟扳起脚看去。我借着灯光一看,这个黑东西竟然扭动了一下。
“我这是什么东西!”大伟吓得用手去扯,这东西被用力一扯,竟然像皮筋一样被拉出一扎多长,粘连的皮肉也被揪起来一块。
这时候,我才看清楚,这是一条有着黑褐色花纹的蚂蝗!
大伟娘听动静走了进来,她大声吆喝着:“别用手拽”,说罢从炕前捡起一只棉拖鞋,朝着大伟的脚心拍去,连拍了十多下,这只大蚂蝗蜷缩成一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