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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打来电话,催我赶紧回去上班,接到电话后,真的头疼。
农民工讨薪、小区里的垃圾堆、建筑工地扰民……这些永远唱响着社会新闻记者工作的主旋律。冲锋陷阵、惊险刺激、唯我独尊……这些桂冠,只存在于外人的想象中。
我准备趁着休假的最后几天时间,继续多搜集一些真实素材。
百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姥姥村的村民在闲暇时,喜欢“站街”。大家别激动,此站街非彼站街。村民们聚集在村中间大道上,聊着家长里短、打量着过往的外乡人。
一天晚饭后,我正跟几个村民聊着天,打听着村里村外的野史轶闻。我突然觉得,村里似乎少了些什么,想了好久我才记起:村里的那棵臭椿树不见了。
村民们告诉我,这棵树在几年前就倒了,它是真真正正老死的。一场雷电交加的暴雨过后,这棵树轰然倒塌。许多人都在数这棵树的年轮,但没有人一个人数的清。有一个年轻人自称数到了1000,然后眼睛酸痛了很久。
这棵臭椿树是深深印在我的童年记忆里的。它是姥姥村的“灯塔”,高大笔直,直冲云霄。还没望见村,就先看见它。
这棵臭椿树矗立在村的正中央,三人合抱粗,上方是硕大浓密的树冠。村里最老的老人说,他的爷爷在世的时候,这棵树就这么大了。
这棵树是有神通的,它是村民们心中不能冒犯的神物。
记忆中,每逢过年,村里的小孩和年轻人都会打着灯笼,来到这棵树下转着圈。嘴里说道“臭椿树,叫你姑,过年我长得和你一样粗;臭椿树,叫你姨,过年我长得和你一样齐”。所以,过年来姥姥家拜年,除了长辈们给的糖果和零花钱,这棵臭椿树也带给我莫大的快乐。
这棵臭椿树的树冠很奇特,那是一个巨大的椭圆形,非常规则。它的更为神奇之处在于,它有着不可思议的自我修复功能。记得有一年夏天,风雨交加,电闪雷鸣,我躲在姥姥的屋子里,望着窗外被雨水连成一片的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