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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霜看着这一幕,蓦然想起了以前身在南楚时听到的那些传言,一张小脸顿时变得惨白。
“旬伯,他们难道是要杀了这些战俘,煮了吃吗?”她的声音颤抖着,问着身旁的老者。
旬伯捋着长须,微微颔首道;“宰杀俘虏,烹煮食之,原本就是北地的胡俗,咱们将军是匈奴后裔,这事也算不得稀奇。”
若霜听着,只觉得一颗心被人紧紧攥着,难受到了极点,竟衍生出一股恶心来。
旬伯见她脸色苍白,遂是不忍道;“你们南楚人向来见不得这些,听旬伯的话,你还是先回去吧。等待会,旬伯端碗肉汤去给你喝。”
若霜闻言,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她怔怔的看着高台上的男人,只觉得心如死灰,忍不住凄清开口道;“我本来以为,那些都只是传言,原来,竟然是真的.....”
旬伯知晓她所指何事,遂是言道;“你有所不知,这原本也就怪不得将军,军中粮饷不足,一到冬天将士们大多要忍饥挨饿,北齐境内荒僻,就连野菜野果也寻觅不见,再加上这次弋阳关的粮仓被突袭,将军怕也是没法子,才出此下策。”
“他,也会吃人肉吗?”若霜喃喃出声。
“这个,我倒不知,不过将军虽然身为主帅,历来却都是士兵吃什么,他便吃什么,这人肉,想必将军也是吃的罢。”旬伯的心神早已被高台下的战俘吸引了过去,听到若霜的话,不过随口敷衍了几句。
若霜面色灰白,怔怔的看着战俘被押到呼延昀面前,看着他一手抽出腰间的利剑,手起刀落,瞬间将战俘的头割下,早已有士兵守在一旁,用瓷碗接住了喷射而出的鲜血,继而双手呈在他面前。
那是一碗敌人的鲜血,几乎还冒着热气,被他面不改色的一饮而尽。接着,是瓷碗摔在地上的声音,“哗啦”一声脆响。
高台下的将士们,似是被这血腥所激,震天动地的呼喊声复又响起,此起彼伏,犹如大漠里中的苍狼。
而原本傲然而立的战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