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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大军与草原骑兵的战争进行的十分艰苦,时有捷报传来,但也时有噩耗,军中粮草本就紧缺,又加上弋阳关的粮仓被安扎奇领兵突袭,前方的将士们,自是免不了要忍饥挨冻了。
若霜起了个大早,帮着旬伯将草药捣碎,眼见着帐篷外天寒地冻,前线的厮杀,不知又会是怎样一番的刀光剑影。
“旬伯,这一仗,将军会打胜吗?”若霜开口。
旬伯这些日子一直忙得天昏地暗,一双眼睛都快熬瞎了,听到若霜的话亦不过是道了句;“将军身经百战,区区一个安扎奇,又哪里会是将军的对手。”
说完,老人沉默了片刻,又是叹道;“只不过,咱们北齐终究是吃了风沙与酷寒的亏,若非如此,将军又何必连年征战,再说,若军中粮饷充足,别说一个安扎奇,就是十个也一起灭了。”
若霜闻言也是沉默了下去,她在军中这些日子,每日里的吃食都是少的可怜,幸而她胃口小,不然非饿着肚子不可,再说那些吃食也都是粗糙不已,让人难以下咽,甚至一些粗面馒头都已经发黑发硬,不得已用石头一砸,便立时化成了粉末,用热水一拌,弄成糊糊,才能勉强咽下去充饥。
她并不觉得苦,难熬的却是每天的等待。
待呼延昀凯旋而归,已是数日之后。
安扎奇身负重伤,带领其余部下向着漠北逃窜,如今天气恶寒,不利大军深入,呼延昀当机立断,不曾深入敌军腹地,回到军营时,倒是带回了数千名俘虏。
若霜与军营中的低等药童们挤在一起,遥遥望着那一马当先的人影,依然是熟悉的黑甲黑盔,看着他平安归来,若霜只觉得心头一松,多日的惶然在这一刻终是有了落实的地方,而周围的呼声震天,当那数千名俘虏走近时,若霜眼皮一跳,只觉得不忍看下去。
那些俘虏伤痕累累,身上纵横交错的是深浅不一的伤痕,有的甚至连皮肉都翻了出来,深可见骨。
这些都是草原上的勇将,即使被俘,一个个依旧是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