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曲完毕,那汉子回过头来,似是早已知道若霜站在自己身后,他看着她,眼底依旧是没有丝毫表情,只道了句;“夜间寒气重,你的伤还未好,回屋吧。”
若霜应了一声,刚转过身子,却蓦然想起了什么,只见又是转过了头来,看着眼前的男子,一副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样子。
“还有事?”
“我住在屋子里,那恩公....住在哪?”若霜小声的开口,这里只有那一间屋子,而夜晚又是如此寒冷,她霸占了人家的房子,又霸占了人家的床,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那汉子似是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话,闻言隔了片刻,方才道;“我是个粗人,自然哪里都可以住。”
若霜听了这话,不由得心头一暖,南楚女子最是讲究与男子食不可同席,坐不可同室,楚宫中的礼节则更是繁琐,就连成年后的皇子入宫为自己的母妃请安,在母子间都是要竖起竹帘的,而这却是在民风开放的北齐,眼前的汉子能顾全她的脸面,不与她共卧一室,的确是十分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