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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若霜没有多言,只对着眼前的男人按着南楚的礼节福了福身子,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月淡晖影,晨曦已近。
若霜醒来时,天色还不曾大亮,她打开屋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却不见那位壮汉的影子。
她身上的伤依旧没有养好,再加上长山气候寒冷,她只不过在院子里站了片刻,牙齿便开始止不住的打颤,不得已又是回到了屋子。
一直快到晌午,那位山一般健壮的汉子方才回来,听到他的脚步声,若霜连忙站起身子,就见他左手拎着一只类似山鸡一般的猎物,在院子里清理干净,兑上水,放在泥炉子上煮了起来。
他一直都是不发一言,仿似眼里并无若霜这个人一般,只是当汤熬好,他却用海碗盛了满满一碗鸡汤,并挑了上好的鸡腿肉,送到了若霜面前。
而当若霜吃好,他便会将碗接过,就着碗里的残汤剩水,一语不发的吃个干净。
而到了夜间,他便是在院子里和衣而卧,自始至终,都不曾有过丝毫不轨的举动。
直到这一晚,长山下起了雪。
若霜是南方人,本就不耐北国的酷寒,这些日子已是咬牙支撑,待大雪纷扬而下,她只觉得自己再也撑不住了,躺在床上簌簌发抖。
她将单薄的棉被紧紧的裹在自己身上,却蓦然想起院子里的男人,只哆哆嗦嗦的下了床,刚打开门,就见那汉子倚在屋檐下,似是在闭目养神。
“恩公...”若霜的身子打着颤,口齿不清的说道。
那男子终是睁开了眼睛,看了她一眼。
“下雪了,若是屋外冷,还请恩公进屋暖一暖身子。”她的声音轻柔温软,透着少女的稚气。
“你们南楚女子,不是向来最讲究男女不可共处一室吗?”男人的声音清冷而淡然,不带丝毫温度。
若霜怔了怔,见他身上已是落下不少雪花,心里更觉过意不去,只小声道;“我们南楚还有一句话,叫做入乡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