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都迷信,但看这村子的房子,稀稀落落的在一个山沟里头,不是紧挨着的,死人要避嫌也不可能家家户户都躲咧。这农民带着我们沿着这山沟村子已经是走了大半圈,正好走到一处家门口。就看着几个人在门口吵了起来,一个老头老婆子把一个挎着竹篮的妇女一个劲的朝着外头推。
“你这人怎么说不听?生起耳朵不听话。你别进我这家门。没有就是没有,你去别家问问。”
这妇女嘴里头似乎还在求着什么,过后愣是被赶了出来。看了看我们之后,偏偏就跟在我们边上,好几次都想开口,不过看样子很是不好意思。姓钟的农民咧着嘴就开了口,
“你这脏妞儿,有啥事就说,没看我这儿城头的亲戚来了么?”
我看的清楚,这农村汉子说话的时候,既然都下意识的离这女的远了一些。
这妇女拿着个篮子,浑身都脏兮兮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钟大哥,我。。我屋子里头揭开锅洛,我那两个娃子还小,他爹又下不得床。我。。。我想问你借点米,过几天就还。“
“脏妞,你就站这儿说话就成,你走过来做啥。”这女的下意识就停住了步子,我心头一惊,这脏兮兮的妇女捏着篮子脸上像是还有些淤青。姓钟的农民眼睛立马就瞪了起来。
“谁打了你?”
这女的从模样上来看,端端正正一个农家妇女,只是浑身好几处都是泥巴,穿着的一只鞋都开了口子。
“你嫂子在屋头咧,你就说我说的,让你打几斤给你。”
这女的一个劲的点头,一溜的就跑的没了影。听着这钟大松朝着边上的几家人狠狠的骂了句什么。“狗日的丧德,心子都被狗吃了。”
“松子,你带去这周围转转。。。”老抵开口说了两句。粗粗的“松子”念成了个“孙子”。眼看着天色都有些黑,这农家汉,看老抵执意要出去,笑嘿嘿的也是说要带路,回头愣是补了句这地方天黑晚上路不好走,找不着了路就朝村里头的人说他的名字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