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在医院里面昏睡了一天一夜,他们一个电话都没有,我从小到大的家长会他们一次都没有去过!”
    “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断断续续,时高时低的声音,听得让人忍不住心底发疼。
    时景抱着她,细声地安抚着:“乖,不见就不见,慕染乖。”
    她低着头,眼泪打湿了一整片视线,什么都看不到,就好像她以前站在大雪茫茫之中,看着别人父母送伞或者拿着大衣包裹着带他们回家,而她只能一个人抱紧自己一点点地走进风雪中。
    她不是没有父母,却比没有父母更惨。
    因为比起一开始就没有过希望的人来说,自己的希冀被人一点点地变成绝望,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惨烈。
    她的声音开始一点点地小下去,拉着时景衣领的手也渐渐地松了开来。
    苏慕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整个人饿得软绵绵的,时景送寰寰去上幼儿园了,她在厨房找到还在锅里面热着的早餐,一口一口的吃着。
    昨天晚上的宣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