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那么清晰地闻到时景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沐浴香味。
    时景突然动了动,她甚至来不及做任何想法,在他转身前抬手抱住了他,因为慌乱,开口的声音都带了几分惊诧:“时景!”
    他没有转身,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隐隐听到那微不可闻的一个音节:“嗯。”
    她觉得自己其实是有很多话想要说的,可是现在,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该从何说起:“时景,我们,我,我我们不离婚,行吗?”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这么慌张地和他说话,心口跳得太快,她甚至觉得两根手臂抱着的地方在发热。
    扣在时景跟前的手突然一暖,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双手已经被时景拉开了,他转过身,低头看着她,眼眸深如汪潭。
    她一怔,张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那样怔怔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开口:“慕染,当初说离婚的人是你,现在说不离婚的人也是你。”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却如同那刺骨一样,苏慕染只觉得难受。
    这样没有任何情绪的表达,却比任何高昂激愤的控诉更让她难受。
    眼眶的温度一点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