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进来的月光,屋内再无照明。
    她不知道时景为什么站在那儿,印象中,时景似乎总会很喜欢站在窗前,有时候他会一站就站好几个小时,老僧入定一样,身后即使有人走上前他都未必能够察觉。
    慕染渐渐地放松下来,她穿着家居软底棉拖鞋,特意放轻的脚步让她的步伐没有半点儿的声响。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等她走到时景身后不过半臂距离的时候她才惊觉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眼前的人触手可及,她觉得自己离他很近,又好像很远。
    两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辜负这段婚姻,自然也没有想到最后提出来要离婚的人会是自己。
    其实她已经忘了时景当初说过的那一句话,以至于后来的每一次想起来才发觉自己的愚不可及。
    她只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那么不到半米的距离,她却发现自己的每一步都走得有些艰难。
    她已经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主动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了,时光隔得太久了,她几乎忘了原来她也可以伸手去努力的。
    苏慕染抬起腿走了两步,两个人隔得很近,不过十多厘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