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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只听的烛芯发出轻微的烧焦的声音。皇上也不催她,只静静在一旁似有似无地用手在桌子上比划着什么。
王娡冥思苦想,骤然豁然开朗:“水善利万物而不争,皇上所求,无非一个容字。君子有容人之德,匹夫有容人之量。因此臣妾想着,小皇子来日必定要是有容人之德的人,不如就叫做海。若论起来,天下万物,没有比海更能宽容的了,北冥有海尚且可以接受南方的候鸟来栖息,那么何愁小皇子来日不是天下英才宾客满门呢?”。
皇上听了,手指慢慢写出一个海字,微笑道:“的确是极好的字眼,寓意也好。只是….”他微微沉吟片刻:“若是这样的字,只怕小皇子来日压不住呢。”。
王娡心中一动,她说出这许多话也是有意试探皇上是否有以小皇子为太子的心思。
毕竟现在宫中风头正劲的只有他们母子,也无怪乎王娡小心提防。
如今看来,皇上却似乎还没有这样的心思。
王娡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虽说海字过于博大宽广,只是小皇子吉人天相,也不怕扛不住就是了。”。
如此几番商议下来,皇上也委实没有更好的字眼,因此点头首肯了,叫崔万海进来:“你去告诉内务府制牌子,明日就能给小皇子入宗庙了。”。
王娡在一旁静静听着,始终保持着端庄和悦的笑意。
皇上又饮了一口茶,舒缓地笑一笑道:“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适才倒是忘记了。”。
王娡露出恰到好处的好奇,道:“不知皇上要说的是什么事?”。
皇上似乎有些在意她的脸色,看着她慢慢说道:“也是你妹妹的主意。今日朕问起来她要些什么赏赐,你妹妹倒是和你一样极省事的,旁的一概不要,只说了明日小皇子满月,不能有幸大赦天下也该释放几个后宫妃嫔,算作是祈福积德的事情。因此朕思量着,将粟婉容放出来。如今她姑母已经死了,到底那件事和她也没有什么直接关系,陵城也还在,生母这样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