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她开口道,仍旧是不经意的样子:“臣妾昨日抱着烟雨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恰巧长公子也在呢,看见小公主喜欢的不得了。”。
皇上似乎有一点安慰之意:“陵城那孩子,性子倒也还不十分骄纵,想来日后和平阳也能相与的好。”。
王娡心里冷冷一笑,脸上却是柔和的样子,道:“臣妾也是如此觉得,日后长兄幼妹,当真是一桩好事。昨日陵城臣妾瞧着也怪可怜见的,似乎很有几分羡慕烟雨的样子呢。”。
皇上不禁有些奇怪,道:“他是长皇子,有什么好羡慕烟雨的?”。
王娡为难地笑一笑,道:“昨日长公子童言无忌,说起烟雨有生母陪伴,似乎羡慕的紧。”。
皇上眉头皱了起来:“怎的,皇后待他不好么?”。
王娡急忙道:“皇后娘娘待皇长子如同亲生,可谓无微不至。只是,”王娡微微一笑:“孩子么,大抵是眷念生母的。”。
王娡看着皇上的脸色,又笑着道:“娡儿不过随口说说罢了,镇明不必放在心上。”。
皇上却认真了神气,摸着她的手道:“你有一句话说的是,孩子大抵眷念生母。只是朕若是就这样将粟婉容解除了禁足,似乎对你也甚是不公。”。
王娡笑意越发柔和:“娡儿怎敢与皇长子相较?别的不说,便是因为娡儿如今也是做了母亲的人了,越发能理解皇长子的心境。毕竟,稚子无辜,从前种种,娡儿也只当作没有发生过。”。
皇上感动不已,吻一吻她的脸颊:“到底是你能够识得大体。此番粟婉容出来,必得叫皇后好生教导她,日后不许任性草率了。”。
王娡靠在皇上怀里,闭上眼睛,慢慢笑出来。纵使再英明的君主,也有被蒙了眼睛,迷了心智的时候,何况涉及到孩子呢?如今第一步已经做到,剩下的,只需要好好筹划即可。
她看得透彻清楚,此番选秀,不知选进来是何等样人物。自己恩宠深重,难免成为出头之鸟。可惜自己的家世不稳,也无法和那些女子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