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来。”。
她慢慢地说:“太后的眼疾是必然好不了的,这点你我都清楚,缘何邓铭庭去医了一医便卓有成效?韩朝晖虽然蠢笨,到底也不是那莽撞之人,这次落了圈套,当真是一时糊涂。况且此事疑点颇多,为何太后发病前几日邓铭庭家中有了白事?许多种种,若是肯追究起来,怎会无迹可寻?”。
王娡手指颤抖的厉害,她必须极力克制,才不至于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她勉强沉声道:“那么你预备如何做?”。
许云欢懒洋洋看她一眼,似乎是猫逗老鼠一般觉得好玩儿:“你这样紧张做什么?我若是有心告发你,我一早就去了,何必这样巴巴地过来和你说话?”。
王娡略略放下几分心来,沉声道:“许妹妹聪慧过人,我也无需隐瞒了。”。
许云欢侧着头笑一笑:“这后宫之中见不得人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多你这一桩。我许云欢也不是长舌妇人,许多事情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罢了。”。
“只是,”,她的神色认真了几分:“我前头说的事情,你不要以为我在挑拨离间就是了。我平生最看不起不过就是这样,你可别这么一直蠢下去。”。
说罢,她也不等王娡答话,施施然喝光了杯子里的茶,道:“天色晚了,我也困了,你自己好生想着罢。”。
王娡见她走远了,心下觉得越发不痛快。
她自是不愿意承认许云欢说的话有一分道理,然而事实如此,她倒是也不能不多长个心眼。
天阶月色,寒凉如水。王娡站在这一片月光的清辉中,沉默着仿佛世间悲喜都与自己无关。夜晚的风吹过她的裙角,带起来一阵衣袂翩翩。
不多时,却是青寒回来了,手里带出去的东西已经不见了,王娡知道她必定打探出来了,当下心中也多了几分安慰。
迎了青寒进屋,王娡便问道:“可曾打探出什么?”。
青寒点一点头:“奴婢问到了大长秋。太后娘娘今日晚些时候得了信,悲痛欲绝,哭得昏死过去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