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被她噎的无话可说,只得默然不语,许云欢这个性子,倒真真是让人不舒服呢。
许云欢喝完一杯茶,王娡终究是忍不住了:“这样晚的夜色,许妹妹踏月前来不知何事?”。
许云欢抬起眼皮看她一眼,冷冷道:“你也当真是个糊涂的。”。
她细长的手指轻轻叩着茶杯边缘,发出清脆的声音:“你可知道?就在今日下午,你妹妹的侍女还去了粟婉容禁足的宫殿呢。”。
王娡听到她这样说,心里着实吃了一惊。不知道姁儿这时候还和粟婉容有牵连是预备要做什么?
联想起容芷对待姁儿一直有三分怀疑的态度,王娡觉得心中疑惑又多了几分。
然而,她仍旧是不愿意承认的,不愿意面对姁儿可能真的在寻觅更好的靠山这一事实。
现实却一次次让她质疑自己的决定,姁儿从小就是心比天高,能比她还有主意。
平日里虽然天真活泼,到底也不会是毫无心机的罢。
她这样想着,许云欢不耐烦了,道:“你把人家当作一心一意的亲姐妹,人家可不曾这样想。你旁的事情倒都挺聪明,唯独这一桩事情,怎得这样傻?你们姐妹二人,迟早要有一个鱼死网破。”。
王娡沉下脸来,虽说许云欢性子直,只是这样说话,也到底是太不敬了些。
未等到她开口,许云欢又冷冷道:“你近日几桩事情都做的极聪明,譬如怂恿了邓铭庭给太后下毒一事,当真是滴水不漏。”。
王娡大惊失色,倏然站起,手边盛在琉璃盏里的瓜果被她碰倒,满地狼藉。
许云欢眼睛也不抬,似乎对她这样无动于衷,只道:“你这样慌张做什么呢?这件事情我并不曾告诉其他人,你这样,倒是落实了自己的罪名呢。”。
王娡自知后悔,重新坐下,勉强稳住心神,道:“你如何得知的?”。
许云欢轻轻一笑,艳光四射,冷冷道:“你聪明一世,可曾听过一句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了,总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