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仕章谢过赏,小心翼翼道:“微臣必定不露了口风出去,娘娘放心。”。
王娡思索片刻,摇头道:“无妨。这本是一件喜事,合该多多说与人听。王太医不必忌讳。”。
得了她的话,王仕章方才敢诺着出去了。
待到他走远后,姁儿不解道:“妹妹原本以为有了身孕不能声张,前几个月见姐姐也是这样做的。为何到了妹妹这里,就允许说出去了?”。
王娡笑着揽她入怀,道:“你的今时不同于我的往日。我当初被粟婉容步步紧逼,且程喜月也方才失了孩子,我若是大肆声张,难免让人吃心。而你今日,正是姐姐得权的好时机,粟婉容也被禁足,此时若是你骤然有喜,那便是皇帝登基以来第一个孩子,皇上必定高兴不已。”。
姁儿似懂非懂,温顺道:“姐姐做主便是。”。
王娡唤过青寒:“你去想办法,把姁儿有孕这个消息传播出去,越快越好,最要紧的,是让皇帝赶紧知道,就有你去和崔万海说。”。
青寒领了命,笑着出去了。王娡不放心姁儿,拉了她的手,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有孕前期的种种,姁儿虽是初次有孕,听得却是极认真。
王娡看着她年轻俏丽的脸庞,因为即将为人母而带了一层圣洁的光辉,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端庄。
她心里有些苦涩,此刻的姁儿,多么像从前在金家的自己。因为有了身孕,而觉得全心全意的欢喜,毫无后顾之忧。
这个孩子对于姁儿来说,不是烟雨对于自己,而更像是俗儿对于自己的意义。是自己的心血结晶,眼中珍宝。
王娡带着一点心酸又慰然的笑意,静静看着姁儿的笑脸。自己失去了的,妹妹有机会能得到,也是一桩幸事了。
然而这毕竟是在宫中,在最初的喜悦过后,王娡也不得不开始考虑更紧迫的问题。
粟婉容不会禁足多日,最多不过一两月便又要放出来,到时候姁儿身孕正是三四个月最不稳当的时候,难免要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