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带着他来了,怕娘娘等得急。”。
王娡心里虽不大高兴,只是到底也是在太后处,便没有多言。
打量了两眼那名太医,问道:“你倒眼生的很,从前仿佛没有见过你。”。
那名太医看上去也还年轻,似乎刚过而立之年,眉宇之间倒还忠厚,听了王娡的问话,恭敬答道:“回娘娘的话,微臣是汴州人王仕章,前月太医院招考,微臣侥幸考进来的。”。
王娡闻言笑道:“原来是本家呢,汴州,离长安倒也有些距离。”。
她指一指姁儿,道:“这是我的亲妹妹。今日你既然在太医院当值,也算是你运气好。我妹妹身子这两日不大痛快,劳烦太医看看是什么毛病?”。
王仕章闻言,先是仔细看了姁儿的面色与舌苔,末了道声“得罪”,取出随身携带的诊脉用的绣花软枕,示意姁儿将手腕搭上去。
容芷在姁儿的手腕处铺上了细白纱巾,王仕章方才敢将手指搭上去诊断。
全屋人的目光都紧紧盯住王仕章,他倒也不慌不乱,望闻问切通通走过一遍之后,突然脸上绽放出了喜色:“微臣恭喜两位娘娘!”。
王娡心里早有计较,倒还不觉得如何,却是姁儿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恭喜我做什么?”。
王仕章笑盈盈道:“娘娘并非身体不适,而是害喜的早期症状。依据微臣所断,娘娘怀有身孕,已有三周。”。
王娡觉得这么多天来,头一次感觉道彻头彻尾的喜悦。
和她第一次在宫中有了身孕不同,那时候的自己,处在巨大的漩涡之中,粟婉容一枝独秀。
有了孩子的喜悦很快被性命之忧冲淡了,连声张也不敢。
而姁儿,真真是个有福气的,且不说自己此刻正是荣宠深重,连带着粟婉容也被暂时禁足,动她们姐妹二人不得。
大喜之下,她命青寒去取了五锭金子,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紫玉镇纸,一并赏给王仕章,笑着道:“多谢太医。这点子赏赐,便算作我们姐妹二人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