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双雕之计,可见这孩子心思除了不用在读书上,旁的东西倒懂得不少。”。
语到最后,王娡已经是咬牙切齿,几乎生噬了陵城。
青寒听得心惊肉跳,问道:“那小姐方才为何不向皇帝直言,求他惩治?”。
王娡烦躁地揪紧被单:“我如何不想?只是咱们终究没有确凿的证据。若是直言相告,只怕还要落下一个污蔑皇长子的罪名,皇上也只会以他年少气性为由为他开罪,连带着皇后也脱不了干系。倒不如咱们自己慢慢攒着,日后再做打算。”。
她的目光渐渐冷凝起来:“无论为人为己,这个孩子我必定不会让他好生长大。如此狠心阴毒的坏心种子,长大了也是祸害。”。
话一出口,她自己也吃了一惊。什么时候自己心肠也变的这般冷硬起来?
然而不过是片刻的犹豫,她复又清楚地明白,如今即便自己想与人为善,也是万万不能的了。
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总比任人宰割来的强。
容芷重新端起那碗汤,用勺子撇着汤上的油花,静静道:“娘娘思虑的是。如今咱们飞羽殿,桩桩件件都指着娘娘肚子里的孩子。若是这个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咱们今后的日子必定不如现在好过。”。
王娡微微一笑:“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道理,当真是人人都该懂得的。”。
她慢慢摸着自己的肚子,那抹微笑始终不曾消散。
第二日一早,邓铭庭便来过来给她请平安脉。
彼时王娡穿了一件茜色寝衣,正就着容芷的手喝热牛乳,见他来了,抬起眼睛笑了一下:“邓太医来了?快些请坐。”。
邓铭庭恭敬请安后方才坐下,王娡不说话,他便也不敢说话。
王娡喝完了牛乳,方才道:“这几日劳烦邓大夫两地奔波,可是辛苦了。”。
邓铭庭急忙道:“娘娘折杀微臣了。到底是娘娘好计谋,微臣昨日被皇上召去,封为太医院首辅。将太后娘娘的眼疾,并娘娘的胎象,都好生托付给了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