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缓一缓语气:“哀家原想将你赐罪进贞女楼,念及你是粟皇孙生母,便免了你此罪。今日起,你便禁足在自己的寝殿,不许踏出寝殿半步。”。
王娡心知,太后有心借此事打压粟婉容,只是到底她育有皇子,又是惠太妃的侄女,不可一举赐死,便这样日久天长,一点一滴打磨掉她的锐气。
粟婉容哀哀看向皇帝,皇帝眼中也只有冷凝的憎恶之情,她自知无望,到底也不曾降下大罪,便含泪向太后拜了一拜:“臣妾多谢太后宽仁,必将静心修德,再不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如此半日闹腾,众人皆是有些乏累,太医也说太后需得静养,众人便依次告退。
皇帝携了王娡的手,目光温柔:“朕陪你回去。”。
一路上二人携手同行,王娡手心寒凉,心里也是冷的,原以为皇上会信她几分,方才他却那样完全接受了此事可能是自己所为,不曾听她辩解。怎能不让人寒心?
这也是了罢,她心里暗自苦笑出来,原就是多疑的人,是自己一厢情愿,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同,当真是痴了。
二人缓缓走进飞羽殿,皇上摸着她的脸颊:“你不知道,方才朕有多担心你。”。
王娡露出一个柔美的微笑:“幸而太后英明,臣妾无事。只是,”,她的目光黯淡了几分:“太后也是因为臣妾不慎而失明,臣妾心里……”。
皇上伸手覆盖上她的嘴唇,道:“不干你的事。你也是已经至纯至孝了。太后虽然失了明,到底也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朕会吩咐他们饮食起居必得格外优渥,不许让太后烦心。”。
王娡静静思索片刻,豁然开朗,为何皇上竟没有因为太后的失明而过于伤心。
太后在前朝颇有势力,若是身康体健,只怕在朝政上干涉的更多。
而今失明了,到底也会心有余而力不足些,如此一来,皇帝改革的阻力必定会小很多。
她自心底漫上一股寒凉之意,不过是为了权势,亲生母子竟这般彼此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