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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脸上是勃然愈发的愤怒,几乎遏制不住。
韩朝晖伏在地上,竟连辩解的话也不知如何去说,只看着粟婉容,目光里是无限的卑微与惶恐。
粟婉容硬生生别过脸去,不去看他。
太后冷冷道:“皇帝在这里,哀家便听听皇帝的意见。应当怎么处置?”。
皇上沉吟片刻,嫌恶地看向韩朝晖:“医者当有仁心,你这般为了荣华富贵罔顾道义,戕害太后凤体,罪无可赦。”。
他转头对御前侍卫道:“带下去,立刻斩首示众。叫太医院的太医都去看着行刑,朕倒要看看,有他做例子,还有谁敢这样做。”。
韩朝晖早已瘫软在地,站也站不起来,便有两个力气大的侍卫,上前来拖着他下去了。
皇上亲自扶起仍旧跪在地上的王娡,当着众人的面,温柔道:“是朕错怪了你,你起来罢。”。
王娡咬牙起身,却因为跪得太久险些一个腿软,几乎立不住。
太后声音森然,徐徐道:“哀家记得,这韩朝晖,是粟良人举荐的。”。
王娡心中一喜,到底是追究到她的头上来了。
粟婉容闻言,慌忙跪下,声音都在微微发抖:“太后恕罪,臣妾并不知情。”。
太后冷笑一声:“你若不知情,倒也不是说不过去。只是此事你终究难辞其咎,若不是你向惠太妃进言,哀家怎会听信你的花言巧语?如今哀家失明,你以为你逃得了干系?”。
粟婉容听得太后语气不好,一时间一句话也不敢说,眼泪滚滚而下,只伏在地面上浑身颤抖。
太后不等皇上开口,冷冷道:“如今有罪不罚,哀家也不好给娡儿这孩子一个交代。难为她八个月的身孕,今日受了这样的惊吓。”。
太后历历而数:“识人不明,投机取巧,这是你的罪一。惊扰后宫,有损皇孙,这是你的罪二。前朝之事哀家交给皇帝处置,不会置喙。只是这后宫之事,皇帝不便插手,哀家还在,皇后也无权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