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些什么?”她慢慢地抚摸着光滑的彩瓷碗:“我若是自己要求回宫,那便是扫兴与大不敬,日后必成了话柄。且深夜喊邓铭庭过来,若是被人看见了,将来终究是不妥当的。唯有皇上允许我回来歇息,吩咐我找了太医,方才一点错处也没有,反而能多得怜爱。”。
青寒替她打来热水,将玫瑰花露滴在水中,霎时间满室芬芳。她叹了一口气道:“如今小姐事事算计,当真辛苦。”。
王娡沉默半晌,道:“罢了吧,幸而如今还有命留着算计,你且看看程喜月。”。
青寒听她骤然提起程喜月,心中也是不忍,慢慢地叹了一口气。
芳魂已逝,哀荣何用?
程喜月便是自己的前车之鉴,那样美丽温和的女子,不过是一朝不慎,便做了孤魂野鬼,死后还要背负着永远无法洗净的罪名,几乎连累了家人。当真是可怜至极。
自打程喜月死的那一日,王娡便亲手埋葬了旧日的自己,她害怕,也不甘落到这样的境地里去。
皇上的宠爱不过是朝秦暮楚,终究是不可靠的。以色侍他人,能得几时好?
只有如同太后一般,事事以权谋计,能为皇帝分忧解愁,方才是上上策。
邓铭庭想来是记着王娡昨日说了要召他前来,来得倒快。
王娡吩咐青寒给他端了一碗酥酪,让他热热地喝了下去。又遣退了众人,殿中只留下青寒,容芷二人伺候着。
她有意沉默了许久,邓铭庭也不敢动弹,一点一点焦虑起来。王娡喝完了自己的酥酪,,方才慢慢道:“你昨日与我说过,还是有法子可以暂且缓解太后的眼疾,只是不知具体是怎样的?”。
邓铭庭清一清嗓子道:“微臣可用决明子等物配出药来,强行打通经脉,能够使双目清凉,暂且恢复。”。
王娡点一点头,道:“此法可会长久伤害身体?”。
邓铭庭微微犹豫,道:“虽是不会有性命之虞,只是到底人体经脉被外力强行改变,也是有些伤身的。若是用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