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
皇帝见她这样,先是面露不解,随后便是明了了的神情,微微一笑,几不可察地冲王娡点了点头。
好在他们二人,仍旧是彼此心意相通的。
一时宴毕,便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歌舞。
舞姬鱼贯而入,云袖楚腰,婀娜动人。
宫中舞姬大多来自西域,最是柔情婉转,身姿曼妙,且眉目如画,既有中原女子的内敛,又有西域女子的风情万种。
只是今日众人劳累整日,又受了惊吓,如今丝竹弦乐不止,倒是让人觉得头疼不已。
皇帝皇后与太后兴致不减,众人也不敢多言语,只得强撑着观赏。
王娡腹中有微微的疼,膝盖上的伤也隐隐作痛,只是不敢告退。冷汗涔涔而下,几乎将脂粉洗了干净。
姁儿见的她不好,当即白了脸:“姐姐怎么了?可是身体有不适?”。
王娡摆一摆手,示意她声音小些,眼见着粟婉容有意无意投来讥诮的目光,她越发不愿意显出弱势来。
到底是皇帝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抬起声音高过丝竹之声,问道:“娡儿怎么了?可是不适?”。
王娡挣扎着摇一摇头:“臣妾并未有不适,想来是饮酒多了些,现下有些心慌罢了。”。
皇后体贴她,低声对皇上道:“王妹妹想来是将近临盆,如此劳累一日动了胎气。容许臣妾替妹妹告个假,让妹妹先行回宫歇息罢。”。
皇上目光多了几分担忧:“既然这样,青寒先扶娡儿下去歇着罢,记着去太医院请太医来看一看。”。
王娡闻言,如得大赦,谢恩之后便搀扶着青寒慢慢走了下去。
回到殿中,她顾不得歇息,便唤容芷:“去请邓铭庭来,别惊动了人儿。”。
容芷知道她所谓何事,便答应着出去了。
青寒端了一碗王娡素日爱食的糖蒸酥酪来,嘴里微微有些埋怨:“小姐如今也该顾及自己身子,凡事不可太过要强。”。
王娡舀一口送入嘴中,含笑道